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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數據時代,我們越來越以為外面的世界是真實的.....
2017-03-1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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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數據時代,我們越來越以為外面的世界是真實的.....

遙想洪荒年代,有時候覺得,那會也是蠻好的,一切都赤裸裸的真實。


土地赤裸裸的真實,沒有化肥加持;河流赤裸裸的真實,沒有雜質;植物赤裸裸的真實,沒有農藥幫著祛除蟲害;天空赤裸裸的真實,沒有霧霾……


當然,“人”也赤裸裸的真實,從內到外。

在學習獨立行走、打磨石器的過程中,“人”們的大腦日益發達,交流的方式,已經不再滿足于用手勢比活,或是擠眉弄眼地咿咿呀呀。語言的產生,隨之水到渠成。


語言當然只是一種媒介,它離不開說話的“人”。那會,連土制的擴音設備也沒有,所以,即便一個“人”嗓門再大,傳播所及也很寥寥。交流,只能面對面口耳相傳。


“人”變成了人,變得愈發聰明。拿根繩子打個結,或是在樹上劃上幾道,按照事先達成的默契,就能表達或者解讀出相關信息。這樣,說話的人就不必一臉呆萌地站在原地傻等,別人只要看到他的“留言”,就能知道他想說啥。思想的傳遞,就此擺脫了對表達主體的物理束縛,傳播也就慢慢突破了眼前的一畝三分地,變得更加廣泛。


文字的形成,是“結繩記事”的2.0版。從功用來說,它們都實現了對表達主體的解放,但文字進一步減少了交流成本,不僅不用非得留一根打好結的繩子給對方,而且也不至于造成誤會,因為你打這種結,本想表示跟他借錢,但在他們那堆人里面,這個結很有可能是表達愛意。文字更加一目了然,而且約定俗成的范圍更廣。


當然,文字刻在龜背或是竹簡上還是有問題。寫一封洋洋灑灑的情書給戀人,光搬運竹簡就得累個半死,哪還有風花雪月的閑情逸致。所以,紙張和印刷術,又把傳播向前推進了一大步,人類在傳播上的局限,獲得了物理上的突破。


這種突破一直在演進,最后出現了大眾媒體。廣播延伸了人的耳朵,電視延伸了人的眼睛,在本質上,它們同結繩記事延伸了人的身體是一樣的,但更高端,更時尚,更讓當時的人不明覺厲。

人類獲得的自我解放,傳播的發展功不可沒。它讓原本只能了解“目之所及”世界的人們,能夠“聽”到更多,“看”到更遠,讓遠在天邊的人,真的仿佛近在眼前。不同大陸的人因此有了探索其他大陸的欲望,由此也形成和推動了世界性的交往。


我們超越了“目之所及”,但是從此,那個赤裸裸真實的世界,模糊了,遠去了,直至扭曲了。



早在20世紀20年代,美國著名政論家李普曼就在其所著的《公眾輿論》一書中,首次使用“Pseudo-environment”一詞,論及“擬態環境”問題。簡單說,就是我們“了解”的世界,并不是真實世界的高保真還原,而是大眾媒體為我們描摹出的“世界”。

舉個例子說吧。假設你生活的城市,一天中總計發生了100件事。囿于容量有限,媒體需要根據自己的判斷和價值觀,對這100件事做出取舍,挑出10件來說給你聽。再假設,這100件事中,60件是司空見慣的家長里短,30件是“美好人間”類的故事,讓人覺得生活還不錯,還有10件則是兇殺、盜竊、災難等等,聽著就讓人揪心的事情。


媒體會怎么抉擇?按照一般原則,那60件稀松平常的事情,媒體是不感興趣的,先篩掉。在剩下來的40件事情中,媒體可能會優先選擇最后10件中的一部分。為什么?其實很正常,盡管西方新聞觀和馬克思主義新聞觀有許多質的不同,但是,“反常性”是被業界公認的新聞價值標準的。除此之外,媒體也會在那30件中挑選一些,因為人們也會喜歡“童話故事”。


那么好了,假設媒體盡最大誠意保持專業精神,挑選了30件令人高興的事情當中的5件,以及10件令人悲傷的事情當中的5件,好事和壞事的比例是5:5(事實上,許多媒體是不會遵從這個比例的,它們對“壞事”的報道興趣遠勝過“好事”)。


看上去,還是挺平衡的吧?那么,你會因此對你生活的這個城市形成什么印象呢?


簡單化地推斷,你可能會認為這個城市喜憂參半,但是鑒于人們對于危險更為重視,印象更加深刻,所以你實際上會認為這個城市實在太糟糕了,竟然這么亂。


現在應該清楚了,你對這個城市,并不是按6:3:1的比例形成總體印象,盡管那才是城市的本來面目。


前幾天,《人民日報》的小伙伴寫了一篇介紹香港的文章,就是這種情況。

這還僅僅是一個城市,我們對自己的生活的城市至少還有不少直觀的認知。推而廣之,如果是別的城市、別的國家、別的大陸,這樣的認知偏差還會更大。


其實歷史也是一樣。歷史是一個無法確認起點的隧洞。我們發現了的各種文物、史料,如同一根根蠟燭,照亮了它周邊的區域,但并不能讓整個隧洞都燈火通明。我們把一點點燭光串起,勉強把燭光照射到的地方,連綴成歷史。那些沒有燭照的地方,就成了歷史的黑洞。


所以我們了解的歷史,同真實的歷史也是不一樣的。


回到現實??陀^地說,“擬態環境”跟媒體有關,但不能怪媒體。


媒體每天向我們輸送各種信息,讓我們可以突破信息采集器官的局限,了解遙不可及的外部世界是個什么樣子。在不可能做到事事都眼見為實的情況下,我們就必須在了解更多外部世界同把握世界真實之間做出選擇。


前者顯然占據上風,而媒體就承擔了這個重任。

但是,對真實世界的探求,不僅是必須的,也是必要的。做到這一點,一來需要媒體“良心”,能夠公正、客觀、真實的反映現實,不僅是單個事實的真實,還要能通過這些單個事實,反映世界的整體和本質;二來需要人們自己的“理性”,能夠在紛繁復雜的信息海洋中,作出合規律性的判斷,不被各種暗藏陷阱的信息蒙蔽。


當然,這兩個方面,能夠做到任何一個都很難。



現在,更難的事情來了。


社交媒體的出現,不僅讓媒體的“良心”常常無計可施,也讓人們的“理性”面臨更大的風險。

雖然也被稱為“媒體”,但是社交媒體(social media)和傳統意義上的大眾媒體還是存在顯著不同。過去,大眾媒體有一個引以為傲的能力,就是議題設置。我不能左右這個世界發生什么,但我能左右你關注什么。這種能力,某種意義上說,正是人們對外部世界的理解產生偏差的“罪魁禍首”。


社交媒體則讓用戶享有了更多的選擇權利和編輯能力,人們自發集結成某種社群,點擊關注,加為好友,成為粉絲。每個人似乎都擁有了更大的自主能力,擁有設置議題的權力,但是很多時候,議題本身并不夠專業,也沒有傳統媒體那樣的把關人,導致各種信息蕪雜,不知所云,又不知所蹤。


最要命的是,因為本來就是按照“人以群分”的規則聚集到一起的,因此,在同一個議題中,越是持相同觀點的人,越是抱得緊密,同時也越是排斥不同的意見。沒有社交媒體的時候,即便是觀點相同的人,也不過是散落各處的路人甲乙丙丁。有了社交媒體,這些原本呈原子狀自在的個體,一下子匯聚一起,形成一股勢力。在觀點的傳播中,呈現出“馬太效應”,信某個觀點的,更加堅信;不信的,反對的更加徹底。

這讓理性、客觀、清醒,面臨更大的實現難度,真實世界看上去越來越像近在咫尺,實際上已經漸行漸遠。


還有比這更糟糕的。


社交媒體畢竟還是你主動找上門去,算法時代的信息推送,則讓人被動地陷入自我投射的虛幻世界。


比如,我是周星馳多年的死忠粉,甚至連當年的畢業論文也要向他致敬。有一陣我發現,這個世界上居然有那么多跟我一樣,把星仔當作星爺供奉的人,因為只要打開XX頭條的App,就會有連篇累牘的相關視頻,視頻下面的評論,一堆人把崇敬之情當作泛濫黃河、連綿江水。類似的是,我的一位酷愛羽毛球運動的同事,也真誠地認為,喜歡這項運動的人,簡直數不勝數。


作為一個技術盲的文科生,直到有一天被大神點撥才幡然醒悟,原來我是中了“算法”的道。算法時代,傳統的新聞把關人被一套由程序員編寫的算法替代。這套算法的原則、目標和手段都只有四個字——投其所好。它會根據你表現出來的蛛絲馬跡,推斷“你可能喜歡”的東西,然后使勁給你推送,形成一個“信息繭房”。你沉溺其中,很享受,很愜意,然后就很容易以為這就是真實的世界。實際上,你已經把觀點相異的言論,以及你不太感興趣但又客觀存在的其他事物,擋在視線之外。


由德國語言協會評出的德國2016年度熱詞為“后真相”(postfaktisch),這同牛津詞典公布的“2016年度英文詞匯”——“后真相”(Post-truth)——不謀而合,根據德國語言協會的解釋,“后真相”指的是,客觀事實對公眾觀點的影響要小于人們本身的主觀感受和個人信念。換句話說,比起基于新聞事實引發的個人思考,人們更愿意從主觀臆斷去“重塑”甚至“扭曲”新聞事實。


算法,為你呈現了一個內心偏愛但卻虛幻的世界,它為“后真相”大行其道,又添了一把柴。



如果僅僅如此,還不是最可怕的。如果你了解到下面這則新聞,可能你會更加心驚膽戰。


近日英國媒體披露,美國富豪羅伯特?默瑟爾利用大數據分析,幫助特朗普贏得大選,并在英國脫歐中發揮“關鍵作用”。如果屬實,這就意味著,2016年,兩只世界級的“黑天鵝”,其實是人工“飼養”的。

英國《觀察家報》的報道稱,在美國總統大選和英國脫歐公投中,默瑟爾旗下的“劍橋分析”(Cambridge Analytica)公司,利用先進科技,在臉譜等社交網絡上搜集搖擺選民的信息,并利用人工智能對其進行分析,尋求能夠影響這些人的“情感因素”。他們將這些信息提供給自己支持的陣營,后者根據這些信息,向選民發送“定制”廣告,以影響他們的選票去向。


報道稱,特朗普的競選團隊曾向該公司支付600多萬美元。英國《每日郵報》稱,“劍橋分析”公司首席執行官亞歷山大?尼克斯早前毫不諱言地表示:“很高興,我們革命性的數據溝通方式,在特朗普的勝利中發揮了不可或缺的作用?!?


此外,“劍橋分析”也為英國脫歐組織“脫離歐盟”(Leave.EU)提供搖擺選民信息,后者據此建立了一個包含一百萬人信息的數據庫?!懊撾x歐盟”的公關負責人威格莫爾對《觀察家報》表示,“劍橋分析”的信息收集技術及收集信息的程度“令人毛骨悚然”。


可怕嗎?如果僅僅是我們自己變得閉塞、狹隘些,可能也只能怪我們自己。然而現在,大數據正在分析并且利用我們的閉塞和狹隘,為我們量身定制一個所謂的“外部世界”,讓我們服服帖帖地跟著別人的指揮棒走,卻還以為是自己做出的明智選擇。



是不是只能勸自己好自為之了呢?


好像還真的沒有什么管用的辦法,畢竟人類進化到今天,那么不容易。

只是,這多少又勾起我對洪荒年代的遐想,想念那種赤裸裸真實的世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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