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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自大數據的反思:需要你讀懂的10個小故事
2015-12-0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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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自大數據的反思:需要你讀懂的10個小故事


隨著各種技術發展,很多人都在吹捧大數據。然而如同股市一樣,越是高漲,越是需要警醒,在大數據熱火朝天前行的路上,多一點反思,多一份冷靜,或許能讓這路走的更好、更遠。本文的10個小故事,或許能讓你有所得。

自2011年以來,大數據旋風以“迅雷不及掩耳之勢”席卷中國。毋庸置疑,大數據已然成為繼云計算、物聯網之后新一輪的技術變革熱潮,不僅是信息領域,經濟、政治、社會等諸多領域都“磨刀霍霍”向大數據,準備在其中逐得一席之地。

中國工程院李國杰院士更是把大數據提升到戰略的高度,他表示,數據是與物質、能源一樣重要的戰略資源。從數據中發現價值的技術正是最有活力的軟技術,在數據技術與產業上的落后,將使我們像錯過工業革命機會一樣延誤一個時代。

在這樣的認知下,“大數據”日趨變成大家“耳熟能詳”的熱詞。圖1所示的是谷歌趨勢(Google Trends)顯示的有關大數據熱度的趨勢,從圖1中可以看到,在未來的數年里,“大數據”的熱度可能還是“高燒不退”(圖1中虛線為未來趨勢)。

大數據

圖1 大數據趨勢(圖片來源:作者截圖)

在大數據熱火朝天前行的路上,多一點反思,多一份冷靜,或許能讓這路走的更好、更遠?例如,2014年4月,大名鼎鼎的《紐約時報》發表題為《大數據帶來的八個(不,是九個?。﹩栴}》(Eight (No, Nine!) Problems With Big Data)”的反思文章【2】,其中文中的第九個問題,就是所謂的“大數據的炒作(we almost forgot one last problem: the hype)”。同樣為重量級的英國報刊《財經時報》(Financial Times,FT)也刊發了類似反思式的文章“大數據:我們正在犯大錯誤嗎?(Big data: are we making a big mistake?)”【3】

在大數據熱炒之中,大數據的價值是否被夸大了?是否存在人造的“心靈雞湯”?大數據技術便利帶來的“收之桑榆”,是否也存在自己的副作用——“失之東隅”——個人的隱私何以得到保障?大數據熱炒的“繁華過盡”,數據背后的巨大價值是否還能“溫潤依舊”?在眾聲喧嘩之中,我們需要冷靜審慎地思考上述問題。

太多的“唐僧式”的說教,會讓很多人感到無趣。下文分享了10個從“天南地北”收集而來的小故事(或稱段子),從這些小故事中,可對熱炒的大數據反思一下,這或許能讓讀者更加客觀地看待大數據。有些小故事與結論之間的對應關系,或許不是那么妥帖,諸位別太較真,讀一讀、樂一樂、想一想就好!

故事01:大數據都是騙人的啊——大數據預測得準嗎?

從前,有一頭不在風口長大的豬。自打出生以來,就在豬圈這個世外桃源里美滿地生活著。每天都有人時不時地扔進來一些好吃的東西,小豬覺得日子愜意極了!高興任性時,可在豬圈泥堆里打滾耍潑。憂傷時,可趴在豬圈的護欄上,看夕陽西下,春去秋來,歲月不爭?!柏i”生如此,夫復何求?
根據過往數百天的大數據分析,小豬預測,未來的日子會一直這樣“波瀾不驚”地過下去,直到它從小豬長成肥豬……在春節前的一個下午,一次血腥的殺戮改變了豬的信念:尼瑪大數據都是騙人的啊……慘叫嘎然而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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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2 大數據預測:都是騙人的

這則“人造寓言”是由《MacTalk·人生元編程》一書作者池建強先生“杜撰”而成的【4】。池先生估計是想用這個搞笑的小寓言“黑”一把大數據。

我們知道,針對大數據分析,無非有兩個方面的作用:(1)面向過去,發現潛藏在數據表面之下的歷史規律或模式,稱之為描述性分析(Descriptive Analysis);(2)面向未來,對未來趨勢進行預測,稱之為預測性分析(Predictive Analysis)。把大數據分析的范圍從“已知”拓展 到了“未知”,從“過去” 走向 “將來”,這是大數據真正的生命力 和“靈魂” 所在。

那頭“悲催”的豬,之所以發出“大數據都是騙人的啊”吶喊,是因為它的得出了一個錯誤的“歷史規律”:根據以往的數據預測未來,它每天都會過著“飯來張口”的豬一般的生活。但是沒想到,會發生“黑天鵝事件”——春節的殺豬事件。

黑天鵝事件(Black Swan Event) 通常是指,難以預測的但影響甚大的事件,一旦發生,便會引起整個局面連鎖負面反應甚至顛覆。讀者可閱讀納西姆·尼古拉斯·塔勒布(Nassim Nicholas Taleb)所著的暢銷書《黑天鵝》,來獲得對“黑天鵝事件”更多的理解。

其實,我們不妨從另外一個角度來分析一下,這個搞笑的小寓言在“黑”大數據時,也有失敗的地方。通過閱讀知道,舍恩伯格教授在其著作《大數據時代》的第一個核心觀點就是:大數據即全數據(即n=All,這里n為數據的大?。?,其旨在收集和分析與某事物相關的“全部”數據,而非僅分析“部分”數據。

那頭小豬,僅僅著眼于分析它“從小到肥”成長數據——局部小數據,而忽略了“從肥到沒”的歷史數據。數據不全,結論自然會偏,預測就會不準。

要不怎么會有這樣的規律總結呢:“人怕出名,豬怕壯”。豬肥了,很容易先被抓來殺掉。這樣的“豬”血淚史,天天都上演的還少嗎?上面的小寓言,其實是告訴我們:數據不全,不僅坑爹,還坑命??!

那么,問題來了,大數據等于全數據(即n=All),能輕易做到嗎?

故事02:顛簸的街道——對不起,“n=All”只是一個幻覺

波士頓市政府推薦自己的市民,使用一款智能手機應用——“顛簸的街道(Street Bump,網站訪問鏈接:http://www.streetbump.org/)”。這個應用程序,可利用智能手機中內置的加速度傳感器,來檢查出街道上的坑洼之處——在路面平穩的地方,傳感器加速度值小,而在坑坑洼洼的地方,傳感器加速度值就大。熱心的波士頓市民們,只要下載并使用這個應用程序后,開著車、帶著手機,他們就是一名義務的、兼職的市政工人,這樣就可以輕易做到“全民皆市政”。市政廳全職的工作人員就無需親自巡查道路,而是打開電腦,就能一目了然的看到哪些道路損壞嚴重,哪里需要維修,如圖3所示。

大數據

圖3 顛簸的街道 (圖片來源:作者截圖)

波士頓市政府也因此驕傲地宣布,“大數據,為這座城市提供了實時的信息,它幫助我們解決問題,并提供了長期的投資計劃”。著名期刊《連線》(Wired)也毫不吝嗇它的溢美之詞【5】:這是眾包(Crowdsourcing)改善政府功能的典范之作。

眾包是《連線》雜志記者Jeff Howe于2006年發明的一個專業術語,用來描述一種新的商業模式。它以自由自愿的形式外包給非特定的大眾網絡的做法。眾包利用眾多志愿員工的創意和能力——這些志愿員工具備完成任務的技能,愿意利用業余時間工作,滿足于對其服務收取小額報酬,或者暫時并無報酬,僅僅滿足于未來獲得更多報酬的前景。

然而,從一開始,“顛簸的街道”的產品設計就是有偏的(bias),因為使用這款App的對象,“不經意間”要滿足3個條件:(1)年齡結構趨近年輕,因為中老年人愛玩智能手機的相對較少;(2)使用App的人,還得有一部車。雖然有輛車在美國不算事,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;(3)有錢,還得有閑。前面兩個條件這還不夠,使用者還得有“閑心”, 想著開車時打開“顛簸的街道”這個App。想象一下,很多年輕人的智能手機安裝的應用程序數量可能兩位數以上,除了較為常用的社交軟件如Facebook或Twitter(中國用戶用得較多的是微博、微信等)記得開機運行外,還有什么公益軟件“重要地”一開車就記得打開?

“顛簸的街道”的理念在于,它可以提供 “n=All(所有)”個坑洼地點信息, 但這里的“n=All(所有)”也僅僅是滿足上述3個條件的用戶記錄數據,而非“所有坑洼點”的數據,上述3個條件,每個條件其實都過濾了一批樣本,“n=All”注定是不成立的。在一些貧民窟,可能因為使用手機的、開車的、有閑心的App用戶偏少,即使有些路面有較多坑洼點,也未必能檢測出來。

《大數據時代》的作者舍恩伯格教授常用“n=All”,來定義大數據集合。如果真能這樣,那么就無需采樣了,也不再有采樣偏差的問題,因為采樣已經包含了所有數據。

暢銷書《你的數字感:走出大數據分析與解讀的誤區》(Numbersense: How to Use Big Data to Your Advantage)的作者、美國紐約大學統計學教授Kaiser Fung,就毫不客氣地提醒人們,不要簡單地假定自己掌握了所有有關的數據: “N=All(所有)”常常僅僅是對數據的一種假設,而不是現實。

微軟-紐約首席研究員Kate Crawford也指出,現實數據是含有系統偏差的,通常需要人們仔細考量,才有可能找到并糾正這些系統偏差。大數據,看起來包羅萬象,但“n=All”往往不過是一個頗有誘惑力的假象而已。

“n=All”,夢想很豐滿,但現實很骨感!

但即使具備全數據,就能輕易找到隱藏于數據背后的有價值信息嗎?請接著看下面的故事。

故事03:醉漢路燈下找鑰匙——大數據的研究方法可笑嗎?

一天晚上,一個醉漢在路燈下不停地轉來轉去,警察就問他在找什么。醉漢說,我的鑰匙丟了。于是,警察幫他一起找,結果路燈周圍找了幾遍都沒找到。于是警察就問,你確信你的鑰匙是丟到這兒嗎?醉漢說,不確信啊,我壓根就不知道我的鑰匙丟到哪兒。警察怒從心中來,問,那你到這里來找什么?醉漢振振有辭:因為只有這里有光線??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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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4 醉漢路燈下找鑰匙(圖片來源:經濟學人)

這個故事很簡單,看完這個故事,有人可能會感嘆醉漢的“幼稚”、“可笑”。但不好笑的是,“烏鴉笑豬黑,自己不覺得”,這個故事也揭示了一個事實:在面臨復雜問題時,我們的思維方式也常同這個醉漢所差無幾,同樣也是先在自己熟悉的范圍和領域內尋找答案,哪怕這個答案和自己的領域“相隔萬里”!

還有人甚至認為,醉漢找鑰匙的行為,恰恰就是科學研究所遵循的哲學觀。前人的研究成果,恰是是后人研究的基石,也即這則故事中的“路燈”。到路燈下找鑰匙,雖看來有些荒唐,但也是“無奈之下”的明智之舉。

數據那么大,價值密度那么低,你也可以去分析,但從何分析起?首先想到的方法和工具,難道不是當下你最熟悉的?而你最熟悉的,就能確保它就是最好的嗎?

沃頓商學院著名教授、紐約時報最佳暢銷書作者喬納?伯杰(Jonah Berger)從另外一個角度,解讀這個故事【6】:在這里,浩瀚的黑夜就是如同全數據,“鑰匙”就好比是大數據分析中我們要找到的價值目標,他認為,“路燈”就好比我們要達到這個目標的測量“標尺”,如果這個標尺的導向有問題,順著這個標尺導引,想要找到心儀的“鑰匙”,是非常困難的!在我們癡迷于某項自己熟悉的特定測量標尺之前,一定要提前審視一下,這個測量標尺是否適合幫助我們找到那把“鑰匙”,如果不能,趕快換一盞“街燈”吧!

如果在黑暗中丟失的鑰匙,是大數據中的價值,那這個價值也太稀疏了吧。下面的故事,讓我們聊聊大數據的價值。

故事04:園中有金不在金——大數據的價值 

人們在描述大數據時,通常表明其具備4個V特征,即4個以V為首字母的英文描述:Volume(體量大)、Variety(模態多)、Velocity(速度快)及Value(價值大)。前三個V,本質上,是為第四個V服務的。試想一下,如果大數據里沒有我們希望得到的價值,我們為何還辛辛苦苦這么折騰前3個V?

英特爾中國研究院院長吳甘沙先生說,“鑒于大數據信息密度低,大數據是貧礦,投入產出比不見得好?!薄都~約時報》著名科技記者Steve Lohr,在其采訪報道“大數據時代(The Age of Big Data)”中表明【7】,大數據價值挖掘的風險還在于,會有很多的“誤報”發現,用斯坦福大學統計學教授Trevor Hastie的話來說,就是“在數據的大干草垛中,發現有意義的“針”,其困難在于“很多干草看起來也像針(The trouble with seeking a meaningful needle in massive haystacks of data is that “many bits of straw look like needles)”

針對大數據的價值,李國杰院士借助中國傳統的寓言故事《園中有金》,從另外一個角度,說明大數據的價值,寓言故事是這樣的【8】:

有父子二人,居山村,營果園。父病后,子不勤耕作,園漸荒蕪。一日,父病危,謂子曰:園中有金。子翻地尋金,無所得,甚悵然。是年秋,園中葡萄、蘋果之屬皆大豐收。子始悟父言之理。

人們總是期望,能從大數據中挖掘出意想不到的“大價值”??衫顕茉菏空J為【8】,實際上,大數據的價值,主要體現在它的驅動效應上,大數據對經濟的貢獻,并不完全反映在大數據公司的直接收入上,應考慮對其他行業效率和質量提高的貢獻。

大數據是典型的通用技術,理解通用技術的價值,要懂得采用“蜜蜂模型”:蜜蜂的最大效益,并非是自己釀造的蜂蜜,而是蜜蜂傳粉對農林業的貢獻——你能說秋天的累累碩果,沒有蜜蜂的一份功勞?

回到前文的小故事,兒子翻地的價值,不僅在于翻到園中的金子,更是在于翻地之后,促進了秋天果園的豐收。在第03個小故事中,醉漢黑暗中尋找的鑰匙,亦非最終的價值,通過鑰匙打開的門才是。

對于大數據研究而言,一旦數據收集、存儲、分析、傳輸等能力提高了,即使沒有發現什么普適的規律或令人完全想不到的新知識,也極大地推動了諸如計算機軟硬件、數據分析等行業的發展,大數據的價值也已逐步體現。

李國杰院士認為,我們不必天天期盼奇跡出現,多做一些“樸實無華”的事,實際的進步就會體現在扎扎實實的努力之中。一些媒體總喜歡宣傳一些抓人眼球的大數據成功案例。但從事大數據行業的人士,應保持清醒的頭腦:無華是常態,精彩是無華的質變。

如果把“大數據”比作農夫父子院后的那片土地,那么土地的面積越大,會不會能挖掘出的“金子”就越多呢?答案還真不是,下面的故事我們說說大數據的大小之爭。

故事05:蓋洛普抽樣的成功——大小之爭,“大”數據一定勝過小抽樣嗎?

1936年,民主黨人艾爾弗雷德?蘭登(Alfred Landon)與時任總統富蘭克林·羅斯福(Franklin Roosevelt)競選下屆總統?!段膶W文摘》(The Literary Digest)這家頗有聲望的雜志承擔了選情預測的任務。之所以說它“頗有聲望”,是因為《文學文摘》曾在1920年、1924年、1928年、1932年連續4屆美國總統大選中,成功地預測總統寶座的歸屬。
1936年,《文學文摘》再次雄赳赳、氣昂昂地照辦老辦法——民意調查,不同于前幾次的調查,這次調查把范圍拓展得更廣。當時大家都相信,數據集合越大,預測結果越準確?!段膶W文摘》計劃寄出1000萬份調查問卷,覆蓋當時四分之一的選民。最終該雜志在兩個多月內收到了驚人的240萬份回執,在統計完成以后,《文學文摘》宣布,艾爾弗雷德?蘭登將會以55比41的優勢,擊敗富蘭克林·羅斯福贏得大選,另外4%的選民則會零散地投給第三候選人。
然而,真實的選舉結果與《文學文摘》的預測大相徑庭:羅斯福以61比37的壓倒性優勢獲勝。讓《文學文摘》臉上掛不住的是,新民意調查的開創者喬治·蓋洛普(George Gallup),僅僅通過一場規模小得多的問卷——一個3000人的問卷調查,得出了準確得多的預測結果:羅斯福將穩操勝券。蓋洛普的3000人“小”抽樣,居然挑翻了《文學文摘》240萬的“大”調查,實在讓專家學者和社會大眾跌破眼鏡。

顯然,蓋洛普有他獨到的辦法,而從數據體積大小的角度來看,“大”并不能決定一切。民意調查是基于對投票人的大范圍采樣。這意味著調查者需要處理兩個難題:樣本誤差和樣本偏差。

在過去的200多年里,統計學家們總結出了在認知數據的過程中存在的種種陷阱(如樣本偏差和樣本誤差)。如今數據的規模更大了,采集的成本也更低了,“大數據”中依然存在大量的“小數據”問題,大數據采集同樣會犯小數據采集一樣的統計偏差【3】。我們不能掩耳盜鈴,假裝這些陷阱都已經被填平了,事實上,它們還都在,甚至問題更加突出。

蓋洛普成功的法寶在于,科學地抽樣,保證抽樣的隨機性,他沒有盲目的擴大調查面積,而是根據選民的分別特征,根據職業、年齡、膚色等在3000人的比重,再確定電話訪問、郵件訪問和街頭調查等各種方式所在比例。由于樣本抽樣得當,就可以做到“以小見大”、“一葉知秋”。

《文學文摘》的失敗在于,取樣存在嚴重偏差,它的調查對象主要鎖定為它自己的訂戶。雖然《文學文摘》的問卷調查數量不少,但它的訂戶多集中在中上階層,樣本從一開始就是有偏差的(sample bias),因此,推斷的結果不準,就不足為奇了。而且民主黨人艾爾弗雷德?蘭登的支持者,似乎更樂于寄回問卷結果,這使得調查的錯誤更進了一步。這兩種偏差的結合,注定了《讀者文摘》調查的失敗。

我們可以類比一下《文學文摘》的調查模式,試想一樣,如果在中國春運來臨時,在火車上調查,問乘客是不是買到票了,即使你調查1000萬人,這可是大數據啊,結論毫無意外地是都買到了,但這個結果無論如何都是不科學的,因為樣本的選取是有偏的。

當然,采樣也是有缺點的,如果采樣沒有滿足隨機性,即使百分之幾的偏差,就可能丟失“黑天鵝事件”的信號,因此在全數據集存在的前提下,全數據當然是首選(但從第02故事中,我們可以看到,全數據通常是無法得到的)。對針對數據分析的價值,英特爾中國研究院院長吳甘沙先生給出了一個排序:全數據>好采樣數據>不均勻的大量數據。

大數據分析技術運用得當,能極大地提升人們對事物的洞察力(insight),但技術和人誰在決策(decision-making)中起更大作用?在下面的“點球成金”小故事,我們聊聊這個話題。

故事06:點球成金——數據流PK球探,誰更重要?

《點球成金》(Moneyball)又是一例數據分析的經典故事:

長期以來,美國職業棒球隊的教練們依賴慣例規則是,依據球員的“擊球率(Batting Average, AVG)”(其值等于安打數/打數),來挑選心儀的球員。而奧克蘭“運動家球隊”的總經理比利?比恩(Billy Beane)卻另辟新徑,采用上壘率指標(On-Base Percentage, OBP)來挑選球員,OBP代表一個球員能夠上壘而不是出局的能力。
采用上壘率來選拔人才,并非毫無根據。通過精細的數學模型分析,比利?比恩發現,高“上壘率”與比賽的勝負存在某種關聯(corelation),據此他提出了自己的獨到見解,即一個球員怎樣上壘并不重要,不管他是地滾球還是三跑壘,只要結果是上壘就夠了。在廣泛的批評和質疑聲中,比恩通過自己的數據分析,創立了“賽伯計量學”(Sabermerrics)。據此理論,比恩依據“高上壘率”選取了自己所需的球員,這些球員的身價遠不如其他知名球員,但比利?比恩卻能帶領這些球員在2002年的美國聯盟西部賽事中奪得冠軍,并取得了20場連勝的戰績。

大數據

圖5 點球成金(圖片來源:wikipedia.org)

這個故事講得是數量化分析和預測對棒球運動的貢獻,吳甘沙先生認為,它在大數據背景下出現了傳播的誤區:

第一,它頻繁出現在諸如舍恩伯格《大數據時代》之類的圖書中,其實這個案例并非大數據案例,而是早已存在的數據思維和方法。在“點球成金”案例中的數據,套用大數據的4V特征,基本上,無一符合。

第二,《點球成金》無論是小說,還是拍出來的同名電影,都刻意或無意忽略了球探的作用。從讀者/觀眾的角度來看,奧克蘭“運動家球隊”的總經理比利·比恩完全運用了數據量化分析取代了球探。而事實上,在運用這些數據量化工具的同時,比恩也增加了球探的費用,“軍功章里”有數據分析的一半,也有球探的一半。

目前的大數據時代,就有這么兩個流派,一派是技術主導派,他們提出“萬物皆數”,要么數字化,要么死亡(孫正義在對日本企業界的演講上所言),他們認為技術在決策中占有舉足輕重地作用。另一派是技術為輔派,他們認為,技術僅僅是為人服務的,屬于為人所用的眾多工具的一種,不可夸大其作用。

針對《點球成金》這個案例,比利?比恩的擁躉者就屬于“數據流黨”,而更強調球探作用的則歸屬于“球探黨”。

球探黨Bill Shanks在其所著的《球探的榮耀:論打造王者之師的最勇敢之路》(Scout’s Honor: The Bravest Way To Build A Winning Ballteam)中【9】,對數據流黨的分析做出了強有力地回應。他認為,球探對運動員定性指標(如競爭性、抗壓力、意志力,勤奮程度等)的衡量,是少數結構化數據(如上壘率等)指標無法量化刻畫的。

和《點球成金》觀點針鋒相對的是,Bill Shanks更認可球探的作用,他把球探的作用命名為“勇士”哲學。對于勇士來說,數據分析只是眾多“刀槍棍棒”兵刃中的一種,無需奉之如圭臬,真正能“攻城略地”的還是需要勇士。比如說,運動家棒球隊雖然在數據分析的指導下,獲得了震驚業界的好成績,然而他們并沒有取得季后賽的勝利,也沒有奪取世界冠軍,這說明,數據分析雖重要,但人的作用更重要!

從第01故事的分析中,我們知道,大數據分析的第一層作用就是,面向過去,發現潛藏在數據表面之下的歷史規律或模式,也就是說達到描述性分析。而為了讓讀者相信數據分析的能力,灌輸一些“心靈雞湯(或稱洗腦)”,是少不了的,哪怕它是假的!

故事07:啤酒和尿布:經典故事是偽造的,你知道嗎?

這是一個關于零售帝國沃爾瑪的故事。 在一次例行的數據分析之后, 研究人員突然發現: 跟尿布一起搭配購買最多的商品,竟是啤酒!
尿布和啤酒,聽起來風馬牛不相及,但這是對歷史數據進行挖掘的結果,反映的是數據層面的規律。這種關系令人費解,但經過跟蹤調查,研究人員發現,一些年輕的爸爸常到超市去購買嬰兒尿布,有30%~40%的新爸爸,會順便買點啤酒犒勞自己。隨后,沃爾瑪對啤酒和尿布進行了捆綁銷售,不出意料,銷售量雙雙增加。

上面這個案例,出自于涂子沛先生的所著的大數據暢銷書《數據之巔》,在這個案例中,要情節有情節,要數據,有數據,誓言旦旦,不容你置疑。但是,這個故事雖經典,但是讓你意想不到的是:

1.案例是編造的

這個經典的“啤酒和尿布” (Beer and Diapers)的案例,不僅是《大數據》類圖書的???,事實上,它更是無數次流連于“數據挖掘”之類的書籍中,特別是用來解釋“關聯規則(Association Rule)”的概念,更是“居家旅行,必備之良藥(周星馳語)”。當前,基本上所有講大數據應用,都會捎帶講上這個經典案例,要求大家多研究“相關性”,少研究因果關系!但實在掃興的是,這個案例僅是一碗數據分析的“心靈雞湯”——聽起來很爽,但信不得!

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。如果這個故事是真的,按理說,應該給超級市場以無限啟發才對,可實際上,不管是中國,還是在美國,在超市里面觀察一下,就會發現,根本沒有類似的物品擺放,相近的都很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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